他这两天火气大。
火气大、上火,起因是一盘辣炒小龙虾。
如果单说这句话给不明究理的人听,一定会得到一句「哎就说这种东西别吃多,看吧。」
事实上,那是一盘出现在梦境里的辣炒小龙虾,和口腹之欲没有半点关系。。
胡歌梦到他正和那个王什么的,坐在小摊位上,吃辣炒小龙虾。
安宁祥和,他们面对面坐着,身旁还有许多面孔模糊不清的人,吃着笑着,一片喧哗,就他们两个安静的像宇宙。
王凯吃东西的时候很专心,低头猛嚼,没有理会他,他也不需要王凯来理他,他觉得这样很好,一片枯叶落到王凯肩头,他伸手去拂,没有人瞧见。
反而是王凯吓了一跳,「啊」的一声,小龙虾上的辣油弹到了那对圆滚滚的眼珠上。胡歌倏地起身,顾不上身旁都是人,气急败坏的沾凉水去擦那对鹿眼。
『你怎么那么不小心呢!真是的,我看看。还要拍戏的,烫着了没有……。』
梦到这里就醒了,重点根本不是辣炒小龙虾,最后的记忆落在王凯红肿的眼睛上。
只是个恶梦,胡歌醒来却发现自己睡衣被冷汗湿了一块,躺在他身旁的猫一脸惊吓的看着莫名从床上坐起的他。
在黑暗中他执着地去想梦中王凯是伤着了哪只眼睛,尽管知道那都不是真的。
左眼、还是右眼。
他把手机打开,看了一下王凯最后上线的时间,两个小时前,大概已经睡了。微信最后的消息,还停在晚安,睡前王凯传来了一系列志得意满的自拍和从微博上搜刮来的照片,胡歌一张张点开,每张都仔细的看,反复的看,梳得齐整的发线,没被修干净的鱼尾纹,疏朗的眉心,斧凿的下颚刀刻的鼻梁,还有用圆围住笑意的眼睛。
看完的时候天已经大亮,胡歌睡不着了,觉得应该要称赞一下王凯「嗯、很帅」之类的,又没有力气。
早上本来就有工作,他也没勉强自己再睡,待到中午的时候,下唇往里一些的地方,就破了一个不算小的洞,落在牙齿很容易磕到的地方,疼得胡歌一个平常人来疯的人,一瞬间转型成金口玉言的人设。
真可以说是一盘小龙虾引发的事故,重点是,他在梦中还没有吃到半口。
他慢吞吞的擦着跟瑶瑶要来的护唇膏,火气大的连嘴唇也龟裂了,为了广告拍摄不得不擦,但那个洞落在很讨厌的位置,抹起来是隐隐要流泪的痛。
这件事,他觉得怪小龙虾不对,怪梦里的王凯不对,怪现实里的王凯更无辜,其实是他自己累了却睡不着的错。
但看到王凯按捺到中午终于忍不住传来『歌歌,照片你看了吗?』的讯息时,他把手机按掉了。
理智上不是王凯的错,情感上是。
「老大你怎么一唇膏擦那么久啊。」
李坤默终于忍不住对他吐嘈。
「急火攻心。」
各种意义像千层派压缩在四个字里,今天的他是高冷的处女座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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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片枯叶掉到他脚跟前,阳台上的猫拨弄进来的。
王凯在某种层面而言,是非常乖又体贴的男朋友,强势的举动很多,但当他不定期发作神经质的时候,却又巧妙的能捕捉到他的紊乱,不吵不闹不故作聪明。
胡歌知道那其实是因为王凯比他还成熟,温柔、沉稳,无伤大雅的犯傻让身边的人很放松,却不是真的迟钝。
中午那条讯息发过来他没有回之后,王凯也没有发一些无意义或神经兮兮的刺探过来。
怎么就那么懂他呢,太麻烦了,太不好了。
他特别想念王凯,在看到那片枯叶的时候更甚,就是还在跟昨天睡不着的自己生气。
不回,到下一封讯息过来前,都不回。
唇侧破洞变得更大了,可能是把想念也吸进去的关系。
在他把粥喝完前的每一分每一秒,都让他的太阳穴痛得嗡嗡鸣叫。
胡歌喝完粥换上睡衣倒头就睡,他不是没熬过大夜戏的人,比昨天夜半失眠更苦更艰涩的日子都经历过无数遍,所以他的累大概也不只是累而已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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梦里的王凯手上拿了一支玫瑰花,盖到和他拍广告的同一只眼睛上。
然后发出一阵魔性的笑声。
胡歌啧一声把玫瑰抢了过来,原本要照样丢到王凯的眼睛上,起手时却瞧见茎上的刺。
『哈哈哈歌歌你怎么了啊。』
『没什么。』胡歌随手把玫瑰丢进花丛里,『你的帽子上有枯叶。』
他伸手整了整王凯的棒球帽,拨了拨不存在的枯叶。
醒来的时候是午夜十二点半,王凯的最后一条讯息还留在十二个小时前,胡歌拨通了「放弃我抓紧我」剧组里相熟的工作人员,不要小看大学就出道的人,业界哪里没有他的眼线。
「下戏了没。」
得到想要的答案后,胡歌迅速洗了个澡,作了处理,不甚熟练地倒上润滑剂开始掏弄自己,镜面上皱着眉头的脸有种熟悉的陌生,他的手指无法伸到很里面,在外侧有些不知所措的徘徊,色情很难模仿,与其说欲望,他更像在习写一个很难的字,指节的触感也和记忆中完全不同,每每这样的想法擦过思绪时,便想低低叫一声「王凯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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王先生在上海拍戏时住的酒店是同一家,他还有一张王凯给他的备用房卡。
吃饱睡足,夜袭良辰。
站在门口时房间里的人听起来像是已经睡了,胡歌没有丝毫客气地打开房门,听到「啪」的一声自动落锁后,拍开小夜灯,一脚跨到双人床上,居高临下:「凯哥,起床啰,room service。」
胡歌双掌在那张最近被美肌效果修过头的脸上拍拍拍,睡着中的王凯眉心皱的死紧,好像遭受了恐怖攻击,最后堂亮的鹿目猛地一张,身上传来重压的惊愕渗进眼瞳里,大掌往床上用力一压坐起身,才似乎终于看清了是他。
「歌歌,是、是你。」王凯大口喘气。
胡歌觉得这一系列表情实在太过于精彩,王凯完全是一个人一台戏的典范,这才是传说中凯凯王表情包的精髓,不过给他看到,也就够了。
「我在做梦吗?」
王凯伸出手,似乎是想触摸他的颈子将他拉入怀里,又在这一瞬露出害怕将泡泡碰破的神情。
「随你怎么想,room service。」
胡歌又把王凯按回床上,被子一掀,就把王凯的睡裤和底裤一起扒了下来。
王凯终于不得不醒了。
喔,对,room service的意义。
「等等宝贝,要也是你的裤子先──。」
「我弄好了。」
胡歌平板地说。
他现在,非常想要王凯,看着那除了被突如其来的冷空气吓一跳,没有任何反应的东西,决定废话少说,在掌心吐上唾沫就一把抓住。
「歌歌,你当我是黄瓜吗?」
王凯哭笑不得,扣住恋人以男性来说相当纤细的手腕,决定先好好来说明探讨一下自己的定位。
「黄瓜,是硬的。」胡歌幽幽的桃花眼深似潭水,一字一句道:「你现在,连一根黄瓜,都称不上。」
王凯笑着放手了,颇有几分士可忍孰不可忍的味道,大掌狠狠拍了一下胡歌的屁股。
胡歌皱了皱眉,他现在和王凯接触的肌肤都好似在着火,被这么技巧性地一拍,火气又嗞嗞嗞地上升了好几个层次。
他可能会等不及王凯变成黄瓜便要爆炸,咬了咬肿痛的下唇,张口就把手里的物什含到最深。
王凯呻吟了很长的一声,低音像绷断了弦的大提琴,穿过胡歌耳膜在脑海里乱弹。
顶了顶胯,王凯缓过来,听着恋人的呜咽,尽管不知道为什么恋人会如此急躁,仍尽量和缓地道,像在劝诱惊跳的小动物:「你根本不会弄,屁股转过来我看。」
顺从的换了角度,胡歌撑着唇背对王凯低头努力着,王凯一拉将胡歌的长裤和底裤褪到膝盖,勾住胡歌的腰压低又紧又翘的臀部,张口也把胡歌的下身含了进去。
「啊、……凯哈…啊…。」
胡歌腰一软,差点整个人坐到王凯脸上,王凯硕大的前端贲张鼓胀在他喉头的深处,只能发出模糊粘稠的单音。
说到掌握欲望的节奏,胡歌远远不及王凯,他还不待从身下巨大的刺激回神,王凯修长的手指就探进了他身体里,让胡歌勉力压抑一整晚的躁动攀到顶峰,花火一样喷勃了整个夜空。
浑身发抖,颤栗从小腹逆流而上淹没颈项,胡歌唇边的口水一丝一丝不受控制垂落到王凯饱满的球体上,不受控制地把王凯青筋浮突的柱身深含。
王凯手一探,果然如他所料,穴口又湿又软内里窒涩,他清楚恋人手小,舌尖一边卷动口中弹跳的欲望,一手去摸柜子抽屉里第一格的润滑剂,沾上后又重新探入。
探到平日自己会深入的范围,复又觉得穴口夹得他两指都无法施展开来,这样是在猴急什么啊,王凯在心里叹气。
幸亏恋人唇上工夫一向不如何,今天也许是欲望湍急,又比平日更没章法,加上背着他,不然看着胡歌那张脸,他一定早就射出来。
而王凯一向是个好爱人,既然胡歌少见的蛮横,那他自然不会让恋人失望。
王凯手指往外退,指尖将穴口撑得更开,鼻尖蹭上尾椎骨,伸舌就往绛红盈润的内里探。
这下胡歌是真的浑身都软了,吐出王凯抵在口内的肉刃,趴在王凯大腿上一声一声喘气,要不了多久,气声就层层迭迭上哭音。
「凯哥……不要了…别……不要…舔了。」
「不要………凯哥……你进…。」
王凯原本还想让这个家伙知道什么叫火不能随便玩,黄瓜不能随便认,却被胡歌一声胜似一声,几可说是娇嗔的哭音喊到跃跃欲射。
再下去就过了,王凯有些遗憾的想。
退出窜溜的舌头,坐起身,王凯一把翻过通体发软的胡歌,一手掐住屁股一手箍上髋骨就挺身进去狠插到底,他没戴套,进入的时候胡歌软软一抖就射在两人的小腹和耻骨上。
满脸泪水在漂亮的脸上涂了一层透明糖霜,上翘的眼角染满醉酿桃色,眼神失焦的试图捕捉什么,胡歌抬高腰际想去找契合恋人的角度,他像鱼一样扭动软柔的腰,想让身上的男人进入的更深,他想让对方舒服,想要吞没对方,每被抽插一下就喊一次王凯的名字。
王凯低身去吻恋人颤抖的唇,却被推开。
「嘴……哈啊、破了,疼…不亲。」
破破碎碎的王凯还是听懂了些许,拇指抚上来拨开一瞧,胸口立刻染上一层密密麻麻的心疼。
嘴破成这样还……勉强做刚刚那种事干什么。
「我记得我有西瓜霜。」
王凯搬高了胡歌的小腿挂在肩头,放慢速度沉沉往下撞,眼睫低垂似是在琢磨什么。
「你给我,专心点。」
胡歌恨恨抓过王凯的手来咬了一口,却不敢太大力,恋人的手身价可高了。
「很疼吗?」王凯俯身到胡歌耳畔,低低的问。
「王凯!你要是……敢给我现在抽出去……啊拿西瓜霜,就再也不要给我插进来。」
眉心一皱,被威胁的男人压低身体,勾住胡歌的下颚,狠命去舔在一片红润里泛白的伤口,腿间的肉刃快速鼓捣撞在快感汹涌的穴口一指处,胡歌在极度的疼痛和霸道的快感中眼前一白,瘫软在男人身下失去意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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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老大啊,凯哥说你急火攻心,要用西瓜霜。」
「走开。」
「可是凯哥说……。」
「丢掉,李坤默。」
「可是凯哥买了十瓶放在我这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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